以為我是報了個和幾個巴黎人一起研究老街道的古蹟巡禮,順便練練法文聽力,沒想到一個誤打誤撞,成了個微妙奇特的屠殺案巡蹟。
秋天的巴黎散落著橙黃紅綠的葉子,晚間六點四十五分,天色已經撩起我的睡意。剛從ESCP校園下課,我背著電腦坐在Fontaine du Palmier旁等待今晚的導覽JS先生,他是吸血鬼領域的研究權威。
前晚才從班上同學home party的萬聖節派對歸來,緊接著MBA的分組報告討論,讓我累得有些遲鈍,但還是很高興我把握了今晚這懸疑的經驗。法國人們每天這麼多話可以嘰哩呱啦的討
論,well(攤),就是那坐在人行道上喝酒講話的時光,就是因為大家腦袋裡面都有很多東西。而我,想多裝些東西進去我腦袋的高盧區塊。
導覽JS先生見到我們的第一句話不是他叫什麼名字,而是,“I believe in Evils.”我們就這樣被帶進他深信的超自然世界裡,他要帶我們破解300多年前轟動巴黎的的兇殺案,25顆消失的頭顱至今仍是個謎。Pont-Au-Change是座引領著囚犯們跨過La Seine進入Ile de la Cité,一個只進不出的小島,well(攤),至少不是從同一個門出來。這些敘事句對這些巴黎人來說,似乎就像在複習歷史課本,對我,則是全新的知識,well(再攤),就算我很喜歡歷史,我們的歷史課本就只教安平古堡咩。
JS先生巧妙的帶領我們避開樹立著各式商店及觀光客rue de Rivoli,我們一路走著,一路聽著,過程中大家不斷提出挑戰JS先生的問題,像極了台灣的政論節目,我一知半解,繼續當作法文聽力課,偶爾偷問一下到底破案的線索進行到哪了。伴隨著JS先生陰沈的嗓音,我整路彷彿聞到過去這風光的 Les Halles是個什麼味道,魚販保證新鮮的拍胸脯保證,剁肉的俐落刀法,菜農的叫賣聲,當然,還有巴黎最令現代觀光客詬病的臭臭下水道。Well, 他們(巴黎)比我們早太久開始使用這些下水道們了嘛,累積的臭臭總是需要點現代時間去解決,這也就是為什麼巴黎的大眾運輸系統總!是!有封閉的現象,從地鐵月台,到排水溝溝們兒,在咱們還沒將芋仔蕃薯掛嘴邊的時候,這些公共建設就已經存在在巴黎了。
在Louvre區Perrault 經典的 Colonnade 和Saint-Germain-l’Auxerrois之間,我們繼續聽著創立巴黎(法國)警政系統,Maréchaussée,Gabriel Nicolas de
La Reynie企圖偵破此案的過程及他如何受盡羞辱(破不了案,找不到25顆頭),進而掩蓋許多案情的醜聞。但這座教堂,其實更廣為人知的,是St Bartholomew’s Day massacre。Well(白眼)至少在場所有人都知道1572年八月24日這兒多少Huguenots的頭兒們落地,但沒一顆跟我們今天要探討的有關係。
其中一個旅居巴黎很久的倫敦人,不斷的和JS先生討論Jack the Ripper的案情,找不到的傑克,就跟這消失在巴黎的25顆頭顱一樣令人毛骨悚然。之間JS先生不斷的用堅定的眼神告訴他, “Bram Stoker did it ”(天啊我好喜歡看人爭論 XD),根據他的研究跟證據,要不是Bram Stoker是兇手,他不會有這麼多一系列膾炙人口的著作,最有名的就屬Dracula了。
在巴黎觀光客最密集的區域,我們居然除了過馬路的時候讓我覺得我還在巴黎,其餘時刻真的像跟著JS先生進入幾百年前的古道,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(對對對,你知道我就是要接 “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”),案情進入Rue Des Orfèvres和神秘的Madame
Zborowska,到底那25顆頭被藏在哪……….?
歷史導覽結束後, 我走到Rue Bertin
Poirée街口,在Alexandre Dumas完成他著名Three Musketeers的Café Bar A la Tour小酒窖,喝被紅酒暖暖身,順便品嚐12起士拼盤,然後思考我們該如何像法國警政廳報告我們今晚的“發現”…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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